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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边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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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珂笑道:“自然。。。。。。也是助我自己。”

周冶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,孟珂道:“这个案子,我熹园一直都没能洗掉污名,大人不是也一直怀疑我?”

周冶没有反驳。

“今日,若是我的人将樊老板救出来,再交给大人。莫说城中其他人了,便是大人你,也少不得怀疑,我们已串好了词。”

“若是让大人你大张旗鼓地去将人救出,却得不到供词。我就算愿意相帮,去帮大人问话,少不得让大人也一并惹上嫌疑。”

周冶笑:“这么说,我是当感谢小姐,事事都为周某想到了。”

话音未落,他反问道:“焉知这不是你的苦肉计?做下案后,将樊仲荣藏起来,如今再交出来。”

寨门外的血战,终究也没人看见。

“又焉知你不是怕自己不在,樊仲荣说出什么你不想让他说的话来?”

“大人说的有理!”孟珂点点头,早预备着他有此问。

又道,“可是。。。。。。我大费周章做这么个苦肉计,不如做个畏罪自杀呀。大人即便疑我,也没证据拿我啊!他们本就有仇,眼看逃不出去,自我了断,再塞个认罪书,这事便结了。何必冒险把他活着交给大人?正如大人所说,万一他说出点什么呢?”

“至于第二问,那就更容易了。我即刻回避,大人自己去审,看能不能让他说出点什么来。”

周冶看着她,一时竟无言。

孟珂也不等他慢想:“大人若愿意一试,我便陪大人问话。若不愿一试,我即刻便走。”

说着,转身便走。

“等等——”

周冶前后看了看,大路上难免有人来往:“换个地方说话。”

***

一行人离开官道,到了河边,饮马歇息。

周冶顺着河道上下看看,挑了个水声喧哗之处,示意她站到一处。

“小姐,请。”

孟珂见他“我自有道理”的样子,也没反对。

侍剑押着蒙头盖脸的樊仲荣过来,看着周冶的眼色,将他一扽,樊仲荣当即停了步。

什么无形的攻击,随即顺着河风而下。

站在下风口的孟珂不由呼吸一滞,看向周冶,正好看见他偷笑。

她顿了顿,闭了气,瞪周冶一眼,绕着樊仲荣走了个半圆,挪到了上风口。

侍剑已经揭下了面罩,樊仲荣看了看周冶,又看着另一边的孟珂,恭肃地叫了声:“小姐!”

他那头发胡子几乎要板结成块,无风的时候便有味道飘散过来,孟珂闭着气,闷闷地道:“说吧,不必避着周大人。”

那夜,接曾怀义的小船回来,樊仲荣从窗户伸头一看,见曾怀义披着黑色斗篷,戴着兜帽,心下登时冷笑,曾大人如今不是光脚的了,行动便怕人看见。

这倒提醒了他,接下来要说的话本就机密,便将舱内的下人遣走,嘱咐了非招呼不得近前,自己则独自端坐于窗下等待。

门一开,曾怀义进来,随手就将门关上。

“怀义兄——”

樊仲荣话音未落,此人已经转过身来,他当即愣住了——兜帽下的人,并不是曾怀义。

他心道不好,正要叫人,还未及动作,身后就伸出一只手,捂住了他的口鼻,当即晕了过去。等他醒来,便已经在那地牢里了。

樊仲荣微微吁出一口气,心道,以后再也不靠窗坐了。

“此人你可认得?”周冶问。

樊仲荣看了孟珂一眼,见她未拦,摇了摇头。

不等再问,他继续道,“时间太短,只匆匆一瞥。此人身形与曾怀义有八分像,年岁也相近,至于样貌……戴着兜帽,阴影落在脸上,看得并不分明。”

孟珂接过话道:“盯梢的人看到,在接曾怀义的小船停靠大船的时候,另有一艘小船,悄悄靠在了对侧,几个人影潜入舱内,同‘曾怀义’里应外合,不声不响地将樊管事迷晕,拴着绳子,下放入船里,乘夜而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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